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章回小说，同时也是历史演义小说的开山之作，《三国演义》在海内外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。
“Two people,a monkey and a pig!”“A monkey with it partners”……在不久前的2025年全国研究生考试中，英语二卷的作文题“向外国朋友介绍中国古典小说”难倒了不少考生。“满脑子都是四大名著，就是不知道怎么翻译！”“《西游记》《红楼梦》《水浒传》《三国演义》到底应该怎么英译才合适？”事实上，“四大名著”都有经典英译本，且大多出自汉学家。汉学佳推出“汉学热知识”，带领大家感受英译版中国经典的魅力。本期聊聊《三国演义》。
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章回小说，同时也是历史演义小说的开山之作，《三国演义》在海内外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。据资料记载，最早将《三国演义》章节片断译成英文的是英国人汤姆斯，其所译《三国演义》第一回至第九回的标题为The Death of the Celebrated Minister Tung-cho，即“董卓之死”，在1920至1921年分三次连载于Asiatic Journal(《亚洲杂志》)。
▲三国历史情景剧《忠义千秋》剧照。（图片来自中新社）
此后，陆续有西方学者将《三国演义》的节选翻译成英文，这些人中有传教士、商人、外交官等，还有一些我们耳熟能详的汉学家。例如，英国汉学家翟理斯节译的“战神（The God of War）”是《三国演义》英语节译本中为数不多的精彩武戏译本。该译文展现的是关羽诛杀颜良的战斗场景，在翻译关羽诛杀颜良的细节上，翟理斯十分用心，使用“dash,knock off,cut off,hang round”等一系列动词将关羽的勇武展现得淋漓尽致。最后曹操的一句“General,you are indeed no mortal man!（将军真乃神人也）”将关羽直接推上神坛，与篇名形成呼应。此外，还有英国汉学家亚历山大将吕布和貂蝉的故事改编成一部五场话剧，题目是Teaou-Shin:A Drama from the Chinese（貂蝉：一部来自中国的戏剧）。
▲游客在武侯祠博物馆刘备殿参观。（图片来自中新社）
直到1925年，邓罗的San kuo,or,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出版，《三国演义》才算是有了全译本。邓罗何许人也？他出生于1857年的英国苏塞克斯，1880年与妻子来到中国，在福州船政局开办的学校教授数学和航海天文学。在福州期间，他与时任英国驻华大使馆副领事的翟理斯交往颇多，并在翟理斯的鼓励下开始学习中文。不久，他便开始发表翻译作品，其中就包括《三国演义》的片段节选，他创造性的将貂蝉译为“Little Cicada”，意思是“小蝉”，不仅比音译更便于西方读者理解，还能从字面上显示出貂蝉的年龄与性别。
邓罗花了18年的时间，将《三国演义》全文译出，遗憾的是，这份心血在一场大火中化为乌有。直到1920年，邓罗退休，他才再次拿起笔重新翻译《三国演义》。翟理斯曾说，“邓罗在早期学习中文时，就沉迷于《三国演义》的魅力之中。”
▲中央电视台无锡影视城的特技演员在表演《三国演义》中的著名场面“三英战吕布”。（图片来自中新社）
说到这，你知道最近火爆全网的“卧龙”“凤雏”也出自《三国演义》吗？司马徽曾对刘备说，“卧龙、凤雏，两者得一，可安天下。”你觉得“卧龙”“凤雏”应该怎么翻译呢？请选出你心中最符合“卧龙”“凤雏”的英译:
A.Hidden Dragon,Rising Chicken
B.Sleeping Dragon,Young Phoenix
C.Crouching Dragon,Phoenix Nestlings
D.Wolong,Phoenix Chickens
你的答案是什么，在评论区留言吧。
另一位在《三国演义》翻译上取得一致好评的是美国汉学家、纽约大学的教授罗慕士。他是《三国演义》的忠实读者，他研究《三国演义》、教授《三国演义》、翻译《三国演义》，还翻译了不同版本介绍《三国演义》的书籍。1991年，他所翻译的《三国演义》全译本由美国加州大学出版社和中国外文出版社联合出版，成为学术界公认的《三国演义》最佳英文译本。
罗慕士是个标准的“讲究人”，他在翻译中会仔仔细细“抠字眼”。例如，“天下大势，分久必合，合久必分”，他翻译为：The empire,long divided,must unite;long united,must divide.
英国汉学家闵福德曾评价道：“《三国演义》在中国人中很容易引起共鸣，但却很难用英文传达。罗慕士在很大程度上客服了这个困难。译作中叙述和对话部分很易读，他对书中高潮部分把握得很好。译本对韵文的翻译尤其突出，他大胆地使用韵律，捕捉原作的风味，再现了原作的流畅和神韵。”
如今，《三国演义》依然深受海外读者的青睐，不仅书籍畅销不衰，以三国故事为主题的电视剧、电影、漫画以及游戏等多种形式的作品也在全球范围内广泛传播，甚至有人评价，“一天不看三国都睡不着觉”。
综合《扬子晚报》、《外语学刊》、中国网、《文汇报》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