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《三国演义》《红楼梦》和《西游记》一样，《水浒传》在英语世界的传播也经历了从节译、编译到全译的过程。
“Two people,a monkey and a pig!”“A monkey with it partners”……在不久前的2025年全国研究生考试中，英语二卷的作文题“向外国朋友介绍中国古典小说”难倒了不少考生。“满脑子都是四大名著，就是不知道怎么翻译！”“《西游记》《红楼梦》《水浒传》《三国演义》到底应该怎么英译才合适？”事实上，“四大名著”都有经典英译本，且大多出自汉学家。汉学佳推出“汉学热知识”，带领大家感受英译版中国经典的魅力。本期聊聊《水浒传》。
▲潮汕嵌瓷艺术水浒108将。（图片来自视觉中国）
《水浒传》这部古典名著，不仅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，更是无数人心中的英雄梦。不论是嫉恶如仇的武松、爱打抱不平的鲁智深，还是足智多谋的智多星吴用、重情重义的晁盖都是许多海内外读者心中的英雄。不过你知道么，与《三国演义》《红楼梦》和《西游记》一样，《水浒传》在英语世界的传播也经历了从节译、编译到全译的过程。
较早的节译本叫做The Adventures of a Chinese Giant（《一个中国英雄的冒险故事》），1872年发表于香港出版的The China Review（《中国评论》）。译者署名只有H.S.两个缩写字母，究竟何许人已无从查考。这个故事版本中，把鲁智深的名字译为Chinese Giant。该节译版本讲述的是《水浒传》第三回到第八回的内容，包括拳打镇关西、大闹五台山、大闹桃花村、火烧瓦罐寺、倒拔垂杨柳、大闹野猪林等精彩片段都有描述。
这次来考一考你，《水浒传》中的一百单八将都有自己的诨号，下面哪一个是鲁智深的诨号呢？
A.The Opportune Rain
B.The Hairy Priest
C.The Tattooed Priest
D.The Leopard Headed
你认为哪一个是正确答案？在评论区留言吧！
▲日本文政十二年（1829年）翻刻的《评论出像水浒传》，明施耐庵集撰；罗贯中纂修；辽宁省图书馆藏。（图片来自视觉中国）
说完节译本，咱们来扒一扒第一部完整的《水浒传》英译本。
这部诞生于1933年的英译本《水浒传》出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、美国汉学家赛珍珠（Pearl S.Buck）。她耗时五年，将《水浒传》翻译成英文，取名为《四海之内皆兄弟》（All Men Are Brothers），出版后即赢得一致好评，被美国、英国及加拿大等地的多家出版社看重，争相再版，甚至成为北美诸多大学中国文学课程的指定教材。翻译时，赛珍珠没有随意删减，而是逐行逐句地译，使得译作和原著叙事节奏相同。此外，她还邀请墨西哥杰出版画家珂弗罗皮斯执笔，精心绘制“戏曲式”的插图。这些插图精妙地配合故事情节，生动再现戏剧化场景，细腻捕获人物动作姿态和情感状态，巧妙融入中国文化的独特韵味，这极大促进了西方读者对《水浒传》译本的理解与接受。时至2010年，美国莫雅·贝尔出版社还在再版此译作。一种译本的生命力如此之久，实属罕见。
▲2019山东（济南）国际旅游交易会上，参展商扮作“水浒人物”推介旅游。（图片来自中新社）
另一个影响较大的《水浒传》英译本，是美国翻译家沙博理（Sidney Shapiro）翻译的100回本《水浒传》（Outlaws of the Marsh）。
沙博理1947年定居中国，曾受邀参加开国大典。1963年，沙博理加入中国国籍，他自豪地称自己是“华籍美人”。上世纪70年代，沙博理开始着手《水浒传》100回本的全文翻译，并于1980年正式出版。此译著译文流畅，简明扼要，通俗易懂，精确达旨，成功地译出了施耐庵所塑造的李逵、武松、林冲、鲁智深等草莽英雄的光辉形象。
据说，沙博理在翻译《水浒传》书名时颇费了一番脑筋。取Outlaws of the Marsh这个名字，是由于outlaw字面上看起来是无法无天的意思，其实这是一个褒义词，指反抗暴政为民除害的民间英雄，符合原著中梁山好汉的形象。
美国汉学家西里尔·白芝（Cyril Birch）曾专门将赛译本与沙译本作出比较，他指出：“赛珍珠译本All Men Are Brothers把《水浒传》大部分呈现给了西方读者，而沙博理的译本体现出三重进步：他娴熟掌握中文，就使得他的译文更加准确；他直截了当的英文表达比赛珍珠的仿中式英语更为优雅；他根据的是原著较早的版本因而翻译更完整……这是一部中世纪的绿林好汉故事，确有其人其事，此乃先天优势。”
综合《学习时报》《扬子晚报》《远望方知出处高——〈水浒传〉英译品读》等
